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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画境

皖西日报 新闻    时间:2021年06月15日    来源:皖西日报

  张熙涵

  从这滚滚的红尘中舀出半勺诗意,给内心留一方最美的画境。
              ——题记
  如今的世界太过喧嚣,我只能从时光中偷出点儿闲暇,然后以最虔诚的姿态翻开透着墨香的诗卷。捧读着放翁雨、东坡水、易安菊,最后再唱一阙容若成君的饮水词,愿能以不世俗的心,重归世俗。
  数意难平,我有幸读过纳兰。
  都说两小无猜的欢喜,最美不过青梅竹马的爱情。可怜性德,多少个“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夜晚,纳兰容若在辗转反侧中回味着那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梦幻。后来他幸得卢氏,却卢氏命薄、纳兰福薄,卢氏只陪了他三年便长辞于世。我渴望能游一次纳兰府邸,拾一缕那三年里他夫妇二人赌书泼茶的光阴,只为明白容若成君是如何让人去张望、去艳羡。
  浮屠三千,我有幸看过仓央。
  坐上佛床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要与红尘诀别,与他的亲人和心爱的姑娘从此陌路。常梦到去了西藏,梦里听过风念着经幡上的佛语,看过日光下峻伟的布达拉宫。我想,来世再听佛陀的梵音吧,今生就让我在红尘中恣意走过,哪怕遍体鳞伤。“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眠于青海湖也好,行在天涯也罢,已经三百年了,仓央嘉措的故事总该结束了,但一首首情诗还在那片最纯洁的天空之下,随着悠远的牧歌被久久传唱。
  人生在世,我有幸爱上易安。
  大明湖畔,趵突泉边,感受近千年前吹来的风,掬一捧八百年前流着的水。蓦然间,我似也有了那颗词心,唱着“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当月光洒向青州,易安居朦胧在一片柔和之中。她说,十年青州惹起遍地清愁;有人说,十年青州沉淀了一腔词章;我说,十年青州后,离了易安居,易安再难心安。古月照今人,那曾温润了一方草木的月辉,如今默默倾诉着,“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我在这柔光中唤了多少声易安,也不过那一副愁肠百转,难赋新词,徒凝笔寒。
  怀着一颗经万卷洗涤的心再返烟火人间时,皎月变成了太白月,圆缺有时,诗意无限。因为读过易安词,看过太白月,还因为我爱着秦少游那缠绵悱恻之情。
  俯首为秋,仰首为春;月缺是诗,月圆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