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旧书的乐趣
皖西日报
作者:潘坤球
新闻 时间:2020年11月12日 来源:皖西日报
潘坤球
每一次回叶集区姚李镇大顾店老家,都有一种自豪感。不是说我这些年在异地打拼有了多少成就,也不是说我半生里创作过多少诗稿,而是每一次回来老家,都有朋友们到我的书屋“拾荒斋”一睹为快。大家一边欣赏着,一边感叹着:“太难得了。”数千套古旧书籍,老版古拓,经典孤本,几经岁月侵蚀,几经风雨沧桑,如今还能呈现在大家面前,供朋友们分享,岂不幸哉美哉! 书缘,是与生俱来的。对文学的热爱,对传统文化的痴好,让我接触到很多书籍。特别是近二十年来,我带着家人一直在异地生活。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的购书欲也在与日俱增,且由看转藏,由广转精。 当我在收藏品市场转悠得多了,便对藏书有了新的认识。看到那些真正的价值不菲的古旧书,我不禁感慨万分。其中一本清乾隆版《唐诗三百首》虽花了好几千元,但却成了我“拾荒斋”的“镇室之宝”。那些成套的、残缺的《四书五经》近百册,清末版民国版占大多数。清版《幼学琼林》全四套,每套三本,其中有三套品相非常完美,只拓印行间有读书人当时划过笔迹。收藏的清末版的国学经典很有很多:《朱子四书集注》一套,《古文观止》全册及残本数套,《诗经集注—国风颂》,《柳宗元诗集》,《王羲之草书诀》,《曾文公集》残本,《道德经》残本等等。今年上半年看到一本《代数大数学》,里面虽然只是繁体字的代数内容,但是本书序言所表及时间落款让我推算出,这是一本清末宣统元年从日本国翻译过来的。我一看就是本难得的孤本,当时还纳闷:清末的中国人学习珠算课还差不多,怎么会有人想着学习这些有英语代码的代数呢?后来与部分文友探讨才想起来,清末时兴起的“洋务运动”,应该也包括学习代数了。 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些民国藏本,除去几百本民国时期的学生课本,还有许多国学经典,譬如刘鹗的《老残游记》、清人的《青楼记》、《镜花缘》等。还有一本民国早期版的《唐诗三百首》更是让人赏心悦目,书中的字的排列、工整度及拓印的水平,都大大地超过了清版。我有意把清版的、民国版的、解放初版的、近现代版的《唐诗三百首》有序地排列在一侧,这样的展示,更能体现出传统文化一脉相传的过程。品相完好的谭延阙题名的《中山全书》四册,遗憾的是,缺一本一册。周作人先生一九三八年出版的《周作人代表作》前后书壳还在,字迹清晰,堪称精品。还有很多名著残本断篇诸如《水浒传》、《红楼梦》等等。淘到一本一九四八年出版的周立波的小说《暴风骤雨》,让我喜不自禁;还有马恩列斯传记,其中的《斯大林传略》是一九四八年出版于当时的解放区东北;不乏很多民国时期出版的外国文学作品,也被我收入囊中,一本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保尔》其实就是后来的苏联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原版。 解放初期的收藏最为广泛,课本类语数理化地理历史面面俱全,老舍、鲁迅、郭沫若、矛盾等名家大作应有尽有,还有范文澜的历史著作及蔡东藩的历史演义等,全部分门别类,各有所属。 读书藏书,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近万册的收藏,是我人生的最大财富。我的藏书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许。好几次市区专家学者来我藏书室《拾荒斋》欣赏与研评,《皖西日报》及地方电视台也做了专题报道,我甚是欣慰。 去年,我无偿捐献了部分红色经典类藏书给洪集会馆村博物馆。今年,我们姚李大顾店的新农村建设也进行得如火如荼,乡村大舞台、文化娱乐场所、图书阅览室等等异彩纷呈。我决定回去再捐出一些藏书,让我们的乡村图书更加丰富多彩、村民能更深层地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更自信地去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于古旧书籍收藏,我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