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随笔
皖西日报
作者：马道才
新闻 时间:2020年10月22日 来源:皖西日报
马道才
近读诗人俊德(读《道德经》)一首诗。诗中,把老子古朴深奥的古典哲学思想与现实生活的细节糅合、参透为一体,用凝练、轻松活泼的语言,传情达意,耐人寻味,读后不禁令人赞叹遐想。其诗云:
高低不平的青牛背,老子在不平的山道上颠簸,一把老骨头,是如何掌握平衡的呢；
《道德经》的腹稿,大约是七上八下,走向古典哲学的峰颠；
峰颠宁静。远山,柔和,如一脉白云,山下耕耘的农人,地平线上,起伏着,春种秋收的剪影；
放牛娃一路山水,在古诗中吹笛子,青草的味道。
诗的第一节,把老子那种心中无物无我、超脱自然的圣人思想家的形象,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老子当时是周朝国家图书馆的馆长,坐轿子、骑马是有条件的,但他非得要骑着条青牛去“颠簸”,而这一“颠簸”不要紧,却颠簸出了个博大精深的《道德经》出来。诗人只用了“颠簸”这个词,就把产生老子伟大思想的基本原因作了交代。
第二节,说老子写《道德经》之前就有了“腹稿”,而且“大约是七上八下”的。我认为这个揣摩和把握是十分准确的。老子已经打算去西方归隐了(据说至今也不知道老子尸骨埋于何处),而且准备要经过函谷关。依老子这么一个人,他可是个精灵神魄啊!据传他没有父亲,母亲在怀他81年以后,是剖开左腋才生下他的。他一生下来就是白眉毛,白胡子,会说话,会思维,有头脑。像这样的一位“神人”,难道事先没有算到过函谷关时会有人找他麻烦?果其不然,当老子“颠簸”着青牛来到函谷关时,函谷关令尹喜迎上前去,先深深地作了一个揖,非要老先生留下写部著作,留给后人,等任务完成后才能放人。老子盛情难却,已经有了“腹稿”,只好废寝忘食五个月,写下5000字交差。老子其实是有备而来的,由于这个“七上八下”的“腹稿”在前,短短的5000字,竟然成了一部鸿篇巨制,使老子“走向古典哲学的峰巅”。
对于这些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俊德能用诗的意境、意象、隐喻、象征,常用一、两个短句,三、两个词语,就推开一扇窗,透出一丝光亮来。
诗的第三节,两个短句,十三个字。为了诠释老子“弱之胜强、柔之胜刚”的柔性主义哲学,诗人用了“宁静”“柔和”“如一脉白云”来形容,如果把“柔和”与“猛烈”,“平衡”与“失调”,“宁静”与“喧嚣”,这些相反相成,对立统一的词语放在一定的背景下进行解释,都是可以说得明白的。
诗的第四节,诗人从万千纷繁的意象中回到现实世界,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春种秋收的剪影”,为我们送来了一种久违了的清新、阳光而倍感亲切和欣喜,也不免引起我们对当今在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进程中将消失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怀念。
对于俊德的诗,我特别地有兴趣。我不仅认为诗的起承转合“转”得好,主要是因为它触到了我大脑情感的深处,触动了我的基因密码。我家世代为农,对土地眷念很深,对乡村人家的厚朴、勤劳、善良和互相帮助慰藉,记忆很深。我想,不管将来世界是如何的发展发达了,人类和人类文明,肇始于农耕社会。每个国家,每个家庭,都概莫能外。
相信诗中描绘的“剪影”图,以及诗的结尾“放牛娃一路山水”,“在古诗中吹笛子”的诗性精彩,一定会成为现实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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