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一版)
23年前,18岁的王燕,离开家乡,成为阜阳火车站的一名客运值班员,这一待就是十年。“阜阳站客流量大,三班倒的工作性质,意味着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回六安。”王燕说,这十年,都是在车站过的年。2005年,王燕调至六安站,离家近了,可2017年的除夕夜,哪怕近在咫尺,却依旧要在车站过年。王燕是家中的独生女,打小离家,转眼父母已是古稀之年,女儿也读初中了,“特别感谢爸妈,不光陪伴他们的时间少,平时孩子还要靠他们帮着照顾。”王燕说。
说来也巧,王燕和爱人是在工作中相识相爱:“老公是列车员,跑南通至北京那条线,今年过年,因为工作,他也要在车上度过。”而王燕则从除夕当天,值班到大年初一,“这个除夕夜,家里就剩下爸妈和孩子一起过了……当然也会想家、想父母啊,但……”王燕低下头,想了想,没再说话……
坚守——最忙却是最安心的陪伴
“滴答、滴答……”除夕夜,市人民医院ICU(重症监护室)里安静而沉闷,各种仪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低沉的音符,但值班的80后医生韩宇没有心思聆听,他站在呼吸机旁,眼中关注的是呼吸机的参数和患者的生命体征。今年,是他在市人民医院ICU工作的第十个年头。十年间,他有一大半的春节都在科室值班。
“在ICU,过年时繁忙程度有增无减。”韩宇说,这里目前住着30位重症病人,有脑出血浅昏迷的,有呼吸衰竭的,还有因病毒性感染全身休克的,病情稍有变化,很可能就是一次抢救,忙起来连喝水、上厕所时间都没有。虽然医院食堂特地准备了年夜饭,可是要照顾病人,大家也只能轮流到休息室匆匆扒上一口。
因为老家远在山西,韩宇一年到头难得回去一次。“一来一回路上得耽搁四天,也待不了多久,不如留下来照顾病人。”韩宇笑着说,刚参加工作时,父母总是问“今年回不回来过年?”到后来就变成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过年!”
“对父母很愧疚,但是只要有病人,我们就不能休息。”这个大年三十,韩宇从早上8点一直值班到第二天上午12点,然后回家休息,隔天继续来上班。对于这样的安排,他没有丝毫不满,“不只是我,值班大家轮着来,工作量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