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野

　　几年前，一句“神马都是浮云”在网络上蹿红。这个神马自然不是马，而是什么一词的谐音。那么，汉语里有没有神马呢?神马，又是一匹什么马呢?

　　天马是一种东西方神话里都有的动物。西方天马是背生双翼的奔马形象，独角兽常为头顶生有独角的天马。而在中国，天马通常为奔腾的骏马，无双翼，为表现其天生不同，常于马下方绘制云朵，体现天马可以腾云驾雾。有趣的是，汉武帝时得到来自西域的乌孙马，武帝很高兴，赐名天马，后来又得到了大宛汗血马，比乌孙马更为雄壮，武帝就赐大宛马名天马，而把乌孙马更名为西极。

　　与中国天马齐名的，还有龙马。龙马有三个含义，其一是指传说中一种像马的龙，其二是用来形容骏马，李白有诗云“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其三是形容精神健壮，成语龙马精神就是此意。古典小说《西游记》里出现了龙马，准确地说是白龙马，乃西海龙王三太子被观音点化而成。此神马的本质，吴承恩说的明白，就是龙。

　　民间送灶时，还会给灶王爷焚烧一个用篾扎纸糊的灶马。据说这是灶王爷上天的坐骑，还要准备一点黄豆和干草，作为灶神和灶马长途跋涉所需的干粮、草料。此神马的本质当然是纸马。

　　西方神马除了天马和独角兽外，还有一种半人马。半人马是希腊神话中一种半人半马的怪物。他们的上半身是人的躯干，包括手和头，下半身则是马身，也包括躯干和腿。传说这种神马是拉庇泰国王伊克西翁和云的后代。希腊神话中，半人马多粗野狂暴，是野蛮的代名词，但也有少数半人马知书达理，聪慧异常，譬如喀戎就成为了几个传奇英雄的导师。

　　除了神马，还有马神。最著名的马神是马王爷，其全名叫水草马明王，是道教的神明，传说他长有三只眼，又称三眼灵光、三眼灵曜，民间关于马王爷的传说很多。佛教里有马头观音，是六观音之一，因以马首置于头顶，故称此名。马头观音是六道中畜牲道的护法明王，也称马头明王、马头金刚或马头大士。此外，蚕花娘娘也跟马有点关联。民间故事说，蚕花娘娘本是一小姑娘，因思念父亲，便对自家白马说如果父亲回转，就嫁给白马。白马闻言，飞奔出门，几天后将其父亲驮回。父亲知道后，射杀白马，剥皮晾晒。蚕花娘娘知道后，抚着马皮哭泣，马皮卷着她随风而逝。后来就出现了蚕，人们也称蚕花娘娘为马头神或马明王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