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乡村振兴的发力点——霍山县探索新形势下土地利用模式纪实
本报特约通讯员 陈波
7月14日,夏阳如炉,霍山县诸佛庵镇桃源河村,71岁的村民程学刚还在自家田头忙着“支水”。他家的两亩田都不在畈上,眼下秧苗正在分蘖,秧田大量需水,他得时常照应着那条简陋的水渠。
霍山县是革命老区大别山腹地的一个山区小县,人口36.3万,面积2043平方公里。“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该县人均耕地仅0.77亩,不足全国人均的一半,主要集中在丘陵畈区和局部低洼的山冲或河谷盆地中。而举目全县乡村,如今劳作在农田里的种田人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像程学刚这样的留守老人。
而针对人均土地少,农村劳力少的现状,如何扬弃传统的小农耕作方法,探索出一条适合当前农村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土地利用模式,成为该县当前农村振兴之路上的一个重要拐点。
谁来种地?种粮回报低,外出务工多
“现在农村种地不划算,一亩田最多也就收个千把斤稻,除去种子、化肥、农药,加上耕作和收割的人工,就不剩多少了。一年累到头,收的稻子还不够在外面打工半个月的工钱。”程学刚说,现在村子里还在下田干活的都是60往上的老年人,年轻人大多都出门打工去了。“城里腊月,乡下八月。”即使农村最忙碌的八月份,村里也不复往年的红火热闹。
“原来农村人家每逢栽秧割稻,都有左邻右舍帮忙,家家户户都要热热闹闹地吃顿栽秧饭、过个新米节。现在许多人家正月初几就出去打工了,过年才回来,平时村里连个串门的都没有......”老程眼里满是对往年热闹景象的回想。
随着栽秧饭一样流失的不单是一些农村乡土习俗,还有大量农村青壮劳动人口。城乡鲜明的收入差异和文化消费上的巨大反差,自然无法吸引年轻的后辈在田地上的接力传承。
“我们每年分季节都会下乡开展一些新型职业农民技能培训,本来是劳心费力组织的,但村里能动员来参加的人,大多数是两鬓斑白的老人。他们文化程度不高,接受新知识、培养新技能的能力更弱,根本无力承担许多政府推广的农业改革和科技创新。”该县农委一位负责人对此也表示无奈。
地给谁种?集中出规模,规模见效益
“节逢夏至最为忙,管理田禾正适当。”7月16日,下符桥镇圣人山村戴家畈组,52岁的陈以祥正在自家农场里张罗工人给水稻除草、上肥。
从2010年购买第一台收割机开始,陈以祥家的“忠安农业家庭农场”成立已经整整8年了。目前,该农场流转承包土地500亩,现有大型拖拉机2台、大型收割机2台、插秧机1台、播种机1台,还投资30余万元组建起全县最大规模的育秧工厂。
“现代农业发展一方面带来农业效益增加,另一方面,技术革新也带来对劳动力需求的减少。农村土地最终还是要放弃原始的小农耕作方式,重新集中到经营大户手中,放大集聚效应,采取机械化操作,规模化经营,降低人工成本,这是适应目前农村劳动力剧减的现状,也是农村土地使用的未来走势。”下符桥镇农技站站长刘守田介绍说。
“现在的土地经营大户赚的也都是机械的钱。”刘守田仔细地算了一笔账:“新型的自动插秧机只需两人操作,一天可插秧35亩,如果采取手工插秧则需要35人,以人工每天200元计算,仅人工成本就能节省六七千元。”
“我们都是大机械耕作,速度快,人工少,纯收入可以达到300元一亩。我们还购买了稻米加工机械,农场耕种的保两优5814优质稻米可以自己进行深加工包装。现在卖得口碑很好了,等商标一批下来就可以直接进超市供应全县大米市场。除了种植水稻,沈家畈那边还种了油菜300多亩。加起来一年纯收入30万元是有了!”陈以祥憨厚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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