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梅

作为70后,我们小时候,缺衣少食,更无闲钱买玩具,但我们的童年并不苍白,依然多姿多彩。因为,我们有一颗好奇的童心。
那时大人忙于生计,根本无暇顾及我们,我们便有了足够的自由和闲情,供自己支配。村子里,一群同龄孩子,想着法子玩,变着花样玩。
我们最爱玩“过家家”。你到我家来串门,我到你家去玩耍,其乐融融。
扇元宝,是我们拿手好戏。把丢弃的烟盒纸,收集起来,叠元宝。三两个孩子一凑堆,扇得生龙活虎,扇得津津有味。扇累了,我们会坐在地上抓石子。石子,多是捡来的桃核,或杏核,在石条上打磨光滑,往地上一撒,就玩起来了。输赢,不过是你轻刮我鼻子,我印你大花脸,甜甜的笑声,回荡在贫瘠的小山村。
跳绳,踢毽子,折纸飞机,翻花绳,滚铁环,跳方格,做木头枪,都是我们最家常的手艺。晴天里,庄前屋后,树荫竹林,多是三五成群的孩子,老远,就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叫嚷声,和斗败的懊恼声。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上学了,玩具也随之升级。我们开始喜欢“东西南北”、弹弓和五子棋。我们的弹弓极少能射中麻雀,也未曾伤过同伴,但可以把石子射出老远,射向我们极目眺望的远方。就像用瓦片打水漂,若是在水面上跳几跳,便是最开心的了。
让我记忆犹新的,要算粘蜻蜓了。春末,夏秋,蜻蜓漫天舞。大人农忙,累倒了,中午倒在地上睡午觉。我们这些顽童,却有使不完的劲,总是趁大人们睡熟了,溜出去,粘蜻蜓。粘网是极其简陋的,用竹篾,或柳条弯成椭圆,或心形,再攀上蛛网,便做成了。粘蜻蜓,一点都不含糊。不大一会儿,就能粘很多。淡黄的居多。虎斑的,艳红的,较少。每当粘了这些稀奇的,会笑得合不拢嘴。
童年,让我学会凡事亲自动手。因为童心未泯,我一直从事小学教育,和学龄儿童为伍,对儿童玩具的了解八九不离十。比如,仿真枪,多是一扣扳机,就发声,一梭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枪膛。孩子们享受的是声响,或击中目标的快感。完全没有我们小时候制作木枪的成就感和幸福感。也很少有对零部件的认知感和亲和力。那时,亲手制作的一把手枪,成了我们形影不离的武器,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够我们威武整个童年了。
如今,开发智力的玩具,也很多。积木、水魔方就够孩子们应付的。我很少见孩子们玩它个子丑寅卯,他们懒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去琢磨。玩具种类繁多,诱惑,无处不在。他们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深究,多是浅尝辄止,心有旁骛的。
像鱼虾类的小玩具,孩子们不过玩个新鲜头。我觉得不如带孩子去池塘边捉鱼,去河边捞小虾,去田间地头识禾苗,去海洋馆看海底世界,更让他们兴奋些。买不买,真的不那么重要。
像机器人,形状各异的恐龙,天体星球模型,可以给孩子多买,多见识,以便我们的孩子,产生向往,想象,渴求,与实践,培养他们早期对科学的兴趣、热爱,激发他们的欲望,拉近童心与科学的距离。向爱迪生,达尔文,牛顿,就是从实践中来,又到实践中去的科学家。我们不缺普通人,科学需要有崭新思维,能够创新的匠才。培养科学兴趣,应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