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军
我们儿时可没有现在的小孩幸运,但那时的我们也能找到自认为好玩而有趣的游戏。打子弹壳赌输赢就是其中之一,而打子弹壳赌输赢首先自已要有子弹壳,要得到作本用的子弹壳怎么办嘞,就只能与同伴们步行或骑自行车到父母曾经工作的横排头水利枢纽工程管理处驻地淠河总干渠对面驻军部队打靶场去收捡了。每到星期日或其它假期,管理处院子里几个要好的伙伴提前约好了到驻军部队打靶场去捡子弹壳。记得一次与几个同伴吆约好了,家里有自行车的骑上自行车,家里没车的就搭上有车的由俩人交换地骑与坐,到驻军部队打靶场捡弹壳。
清晨吃过早饭,约9点左右我们从管理处驻地出发,一路上高高兴兴,你追我赶,约半个多小时到驻军部队打靶场,而后将自行车停入草丛中,开始寻找我们要捡的子弹壳。这天我们运气也真是好,正好驻军部队练习打靶,我们一哄而上就去捡落下的弹壳,但当手一接触弹壳就甩都甩不急,这下我们才知刚刚打出的弹壳温度特高,但同时也不想失去快要到手的弹壳,也就就地守在弹壳边等它自然冷却后重新拾起,直至下午2点过,又以好奇心的驱使,几个伙伴又吆约到附近的独山军用飞机场看战斗机。直至感到饥肠辘辘、肚子在唱“空城计”了,才想起还没吃午饭,这才吆喝同伴们该返回了。在回家的路途中,嗅到沿途乡村人家做出不是很好但对我们来说特香的晚餐菜香,那香味不亚于现在人们吃海鲜火锅的感觉,这更使我们加快速度回家完成俩餐合一的晚餐了。其实这不只是单一的捡子弹壳玩,同时也是管理处小同伴们交流感情、郊游、踏青等多层意义。
上世纪70年代中期随父母工作调动移居六安市区,当时六安市区的淠河总干渠不像现在,那时可以说是清澈见底、鱼虾成群。更有就近的阿姨都把衣裳拿到河里清洗,可见河水的清净。当时我要想游泳怎么办,与安徽省淠史杭灌区管理总局大院其他伙伴一样,到淠河总干渠里感受快乐了。
盛夏七月,时逢暑假。每天下午做完作业,便与同龄伙伴偷偷溜到五里墩大桥下游泳、“冲中洞”。五里墩大桥有三个桥洞,中间那洞水又激又深,“冲中洞”就成了同伴们争勇敢、显水性的好地方。其实“冲中洞”就是将卡车内胎打满气几个伙伴抬到上游,而后坐在上面,顺水而下至桥的中间然后跳下游向岸边。尽管这样好玩,但危险情形时有发生。但我们仍乐此不疲。然而,父母对这种视生命为儿戏的玩法却深恶痛绝。暑假里凡白天外出,回家后父母都要严加盘问,并进行检查。方法是捞起裤腿,用手指甲在小腿皮肤上抠几下,如下河游过泳,抠的地方会发白,接下来用细竹节打屁股便在所难免。但未等屁股上的鞭痕消失,又偷偷溜去了,如此反复直至暑假结束。可见要想得到快乐,必须付出一定代价,这可能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痛并快乐着吧。
现在是人到中年,每天都从银河花苑小区跨过五里墩大桥到工程处上班,看到淠河总干渠无论春夏秋冬均有许多人在畅游,甚至有时候还会和浑浊的水中同龄人打招呼,只是我再也没有那样的激情喽。